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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土性痴汉 间断性更文 持续性躺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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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土】银圣圣 土懵懵(章3~4)


三、


土方从十几平米的雕花红木大床上苏醒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那一丝微乎其微的希望也破灭了。

不是梦,不是梦,不是梦。

他穿越了,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舞女,并且被恶霸奸商强行买走,充当玩物,毫无尊严,寄人篱下,受尽欺凌。

至少他在心里是给自己这么定义的。

但眼前一脸伪善,笑眯眯观察着他的卷发男人显然不这么认为。

“你醒啦?”

看见土方清醒,银时把那笑容放得更大,整张脸简直怒放成一朵花。

土方顿时觉得,如果以后的每个清晨都要看见这张脸,那他还不如就此长眠。

“你他妈不去睡觉,瞪着我干啥?一大清早就看你这张高血糖预备症的脸老子折寿你知不知道?”

土方臭着一张脸,满不情愿地掀起被子,想起自己只穿一条内裤,于是伸手去抓衣服,抓到的却是昨晚穿上台跳舞的那条大花裙子,土方把裙子一扔,脸更臭了。

刚才那一瞬间,他竟然认为自己真该庆幸作者留给他的是一条男士内裤而不是带蕾丝边儿的。

又是一声绵长而绝望的叹息。

银时见状,也不怕招打,反而死皮赖脸地凑了过来:“不喜欢呀?来来来田老板给你买了旗袍。”

“滚。”

土方面无表情地骂了一句,起身出了卧室,向起居室走去。这一出去不要紧,他被吓得大惊失色,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宽敞气派的起居室正中间摆了五排长衣架,上面满满当当挂了各式各样的旗袍,真可谓琳琅满目。

土方挣扎着爬起来,冲着卧室怒吼了一句:“我靠!!!坂田银时你他妈开旗袍店啊?!!!”

银时已然晃晃悠悠从里屋走了出来,脸上的贱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正直又严肃的表情。

“不啊,这都是给你穿的。”

“老子难道长了五条胳膊六个腿儿啊?!!”

“十四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看街上那些女孩子们,就算家里再穷,哪个不是一天一件衣服不重样的?况且你什么身份?现在整个上海滩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富商田老板的人了,就算当不了正室,最起码也是个妾吧?你能上午和下午穿的衣服一样吗?你不打扮得精精致致的好意思出门吗?”

银时郑重其事地解释着,逼真的演技差一点点就让土方相信他真的是苦口婆心了。

“你只是想捉弄我吧,别以为老子看不出来啊!别叫我什么‘十四小姐’,谁他妈当你的妾,凭什么老子要这么入戏,这破剧本……”土方这槽吐着吐着自己也没了动力,碰上这么个坑爹的设定和更坑爹的队友,他不认也得认了。

“算了你爱咋咋地吧……”

土方从旗袍海之间随便揪了一件墨绿色的出来,生无可恋地往身上套。

盘扣太多不会系,银时便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来帮忙。

土方颓然地耷拉着双手,看着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男人欢喜地在自己身前身后忙来忙去,心想这家伙如果不是为了坑他才露出这么愉悦的笑容那该有多好。

以前只知道他坏,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坏。

银时把盘扣从上到下一个个扣完,往后退了两步,像是欣赏杰作似的,左瞅瞅右看看,还逼着土方转了一圈。

土方冷脸看着兴奋得像个猴儿似的银时,问道:“满意了?”

银时托着下巴连连点头:“嗯,挺合身,身材真不错,腰细腿长屁股翘,要是有胸就更好……”

本来想“横眉冷对淫夫指”的土方被这过分露骨的称赞打了个猝不及防,他迅速地红了耳根,暴躁地一把推开银时,骂了句“变态”。

银时仍旧一脸不知所谓地笑着,看着土方手脚并用地冲进洗手间里。

啊啊,以前总觉得副长大人一本正经得可怕,偶尔傲娇起来也有点意思,没想到穿越到这里,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一下子被无限期拉长,竟然让自己又发掘出这么多有趣的属性。真好,这一趟没白来。

待土方洗漱完,银时已经蹲在门口等着了。他面前的地上摆了一双黑色的单鞋,尖头平底,做工很精致,设计不完全女性化,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硬气。

银时抬起头正对着土方还扑着水汽的脸,土方则被银时的突然出现小小地吓了一跳,一瞬间两个人都僵了一下。

“你……你蹲着干嘛,谢罪吗?”土方有些尴尬地问。

“哦……”愣神的银时才缓了过来,“穿这双鞋吧,你个大老爷们儿就别穿高跟了,省得跟那群土矮矬财主跳舞比他们都高。”

土方一刹那突然在想,这个死卷毛是不是看到了昨天自己脚上被高跟鞋磕破的伤才这么说的?心下陡然一暖。

但片刻他就打消了自己这种愚蠢的想法。

奶奶的,让老子穿旗袍去跳舞的羞辱你就忘了?一双平底鞋就把你收买了?土方十四郎你的出息呢?你的底线呢?

于是土方冷傲地把脚踩进鞋子里面,发自肺腑地送了银时一句情真意切的“呵呵”。

银时看起来倒是不甚在意,继续跟在土方背后,嘴巴不停。

“黄包车在外面等着,待会儿送你去,下班车夫也会在大上海门口等你。”

土方皱起了眉头:“老子又不是不认路,送什么送?”

银时咧嘴一笑,突然伸手搂住了土方的肩膀:“你现在可是我田老板的‘女人’啊,怎么能让你受累跑路?还是说你希望‘为夫’亲自送你?”

这句话要是给普通女人听了,绝对感动得梨花带雨,而土方听了,气得嘴角直抽抽。

他瞪着银时,毫不犹豫地抬起手狠掐一把他的胳膊,冷笑一句:“为你妹夫。”

说完头也不甩地走了,银时望着他的背影一个劲儿地揉胳膊。

“一调戏就炸毛,下手还这么狠,看以后谁敢娶你!”

银时一边小声咒骂一边往回走,走着走着觉得哪里不对。

“诶?为什么是‘娶’啊……?”

——————————

悠悠闲闲地坐在黄包车上,走了约莫一刻钟,大上海舞厅就到了。

车夫恭敬地喊了一句:“方小姐,到了。”土方愣是憋住没反驳。

他慢慢地抬腿准备下车,车夫殷勤地过来扶,心里不禁称赞这方小姐虽说是苦命出身,但举手投足之间却能透出一股大家闺秀的风范,实属难得。

但他哪里知道,土方只是因为从未穿过旗袍,害怕自己的动作幅度太大,一不小心把原本就开到大腿的叉再撸到腰上。

于是他一手按着衣襟,一手抓着手包,被车夫扶着胳膊落地的时候,笑得格外含蓄温雅。

操!老子凭什么非得变得这么娘们儿唧唧的啊!!!

在一身华服和昂贵首饰的衬托下,土方再一次不情不愿地踏进了灯火辉煌的大上海舞厅。一进门,就见那日在后台百般刁难他的小舞女献媚般地凑了过来。

“呦,这不是方……田太太吗,跟了大老板,还想着回娘家看看吗?”

土方连眼皮子都没撩一下,边脚步不停地走向后台,边回了她一句:“怎么,羡慕老子有娘家?”

舞女自讨没趣,在土方背后暗暗啐了一句:“切,不就是个巴结上富商的小骚货么,拽什么拽!”

土方本就不愿意跟这种庸脂俗粉过多纠缠,他的目标很明确,先找管事的秦五爷,跟他说明自己还要在这里工作,再去结交白玫瑰,也就是这部剧的女主角陆依萍,并且暗中护她周全。

所以一部好好的偶像剧为啥非要搞得打打杀杀才过瘾呢?男主女主安静如鸡地谈个恋爱从头甜到尾虐死一群狗不好吗?!

哦,差点忘了,这年头好像流行玛丽苏和杰克苏混搭来着。

土方一边感慨一边继续走,停在秦五爷专用的休息室前,轻轻地叩了叩门。

“请进。”

秦五爷叼着烟袋,投向土方的目光分外诧异。

“方十四?你……你怎么回来了?”

“秦五爷,我还是想回来上班。”

秦五爷当下一愣:“啊?!回来上班?田老板养不起你吗?他不是很有钱吗?”

土方把头一撇,没管住嘴就秃噜了一句:“是啊,他不仅有钱,还有病……”

“有病?什么病?难道是……”秦五爷首先想到的自然是那种难以启齿的毛病。

土方慌忙摆手:“不是不是,不是那个有病……”

秦五爷愈发困惑了。除此之外,他只能联想到这方十四不讨那田老板欢心,无奈重新回来投靠他,但上下一打量“她”的装扮,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回事。

为了防止秦五爷再度浮想联翩,土方立即往前走了两步,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一股脑地往出倒。

“五爷……我一个穷人家出来的……女孩子,从小吃糠咽菜、走街串户,根本过不惯那种锦衣玉食的日子,在那种富丽堂皇的宅子里待一天,我都闲得发慌,就像被囚禁在牢笼里的金丝雀,苦苦守望着笼外的世界而找不到方向……固然田老板对我挺……挺好的,但我还是天生贱骨头,总想着享乐,总想着玩,我又那么喜欢跳舞,所以还是想回来上班……”

土方便控诉边假戏真做般地掏出手帕抹泪,他声情并茂地、声泪俱下地、声嘶力竭地哭诉着,就差没跪下来抱秦五爷的大腿求他做主了。

秦五爷一脸的难以置信:“你喜欢跳舞?我怎么没看出来?!”

土方上次在台上那只能称之为“出丑”的表演又浮现在秦五爷脑海里。

土方一愣,随即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我那天是生病了身子不好,才发挥失常的……”

“哦……这样啊……”秦五爷将信将疑地点着头,着实摸不准方十四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这么大摇大摆地来大上海舞厅,必然是经过田老板授意的,既然田老板都同意他的女人跑出来当舞女,那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再说田老板毕竟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生意场往来必然少不了,还是不要驳他的面子吧。

“好,”秦五爷稍加思忖,便痛快地答应了土方的要求,继而又笑着补充道,“只是你别再上台了,太张扬了想必田老板也不乐意,你只在台下领舞票,陪客人跳舞就好。”

秦五爷嘴上的理由说得好听,但其实是忌惮了土方那魔鬼般毫无美感的乱舞。

“好~谢谢五爷~!”土方搜刮尽身上全部的女子力,甜甜地应了一声,实际上这样的安排他简直求之不得。

在台下陪客人跳舞,那能结识多少有权有势的富商啊……

土方森森地笑着,刘海下遮住的蓝眸射出骇人的精光。

坂田银时!!是你叫老子过来的!看老子不把你的生意伙伴一个个得罪个遍!让你他妈再用钱压我!看你还敢不敢在老子面前威风!老子不把你的生意搅个天翻地覆老子就跟你姓!!!哈哈哈哈哈你就洗干净脖子给老子好好等着吧!!!




四、


几日下来,银时都是在和土方打打闹闹送他出门之后,才晃晃悠悠地去洗漱。

卫生间比自己在万事屋的要大几倍,明亮宽大的镜子每天都要被佣人擦几个来回。银时摆好pose昂起头,边哼着小调边刮起胡须来。

打理完自己之后,他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把脑后一撮翘起来的卷发捋平之后,才心满意足地开门出去,晃荡回书房的时候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今早,他白衬衣之外套了一件浅灰色的马夹,下身是配套的西裤,虽然很想在土方面前耍耍帅,还故意跑去叫他起床,但从一清醒开始就跟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土方,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装束。

银时有点小失落,但这并不足以影响到他的好心情,要说为什么,或许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终于过上了有钱大爷的生活?坑土方穿女装气得他直跳脚?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胡作非为?谁知道哪一条究竟占多大比例呢,管他的!

银时惬意地往真皮沙发上一靠,翘起了二郎腿。

“阿元!”

他大声一喊,倍感荣耀。

爽!不论喊几次都他妈的爽!好久没装过这么高水准的逼了。

刘元是田老板的助理,从一个愣头青开始就跟着姓田的一起在上海滩打拼,现在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小伙子一身得体干练的短装,快步走来,向银时颔首。

“先生,您吩咐。”

“今天的日程安排呢?”银时虽然坐着,但语气足够居高临下,他微微笑着,却不怒自威,俨然一副高高在上、勤勉精明的商人模样。

但要知道,自从把土方接到家中以来,银时已经把自己作为一个土豪的分内工作放置了好几天。和被他坑害成为一个小舞女的“方十四”不同,“田银时”这个身份可是在他穿越过来之前就有的,而“他”积攒下来的财富也是实实在在靠才智和打拼得来的。虽然银时刚来的时候图一时新鲜,带着“反正花的是别人的钱”这种赖皮的想法,喝遍了上海滩所有名贵的酒水,大吃大赌了三天三夜,但在可劲儿败了好几天的家之后,他还是逐渐意识到“平行世界”跟“虚拟世界”的区别,以及自己继续游手好闲的严重性,于是不敢再妄性而为,反倒史无前例地认真做起生意来了。

只是这个叫刘元的助理对他的态度,始终都让他心里有点犯嘀咕。

“今天怡和洋行的钱老板约了您见面谈合作,泰丰运输的夏秘书说要送下一期的合同过来,还有……一位姓何的记者要求做一期您的专题采访,我给拒了……”

刘元有条不紊地说着,银时皱着眉打断了他。

“姓何?叫什么?”

要说姓何的记者遍地都是,但这位记者跟这部剧的男主相同职业又同姓可就值得注意了。

“叫……何书桓。”

“我靠!”

果不其然,银时低声骂了一句,刘元小小一惊。

“先生您说什么?”

不小心爆了不符合人物性格的粗口,银时强装优雅地捋了捋头发,道:“没事,我说沙发太硬了,我不好靠。”

“哦……”刘元将信将疑着,“那我明儿让下人换个狐狸软皮的?”

“他奶奶的钱不是你挣的是吧?说换就换啊?!”

银时终于还是没兜住骂出了声,直接给小刘元吓怔住了。

银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强行扯回话题:“为什么拒了?”

而他面似淡定,其实内心早就呼啸成一片。妈的这个男主角何书桓仗着自己会点功夫,跟个小兔崽子似的在上海滩上蹿下跳,老子找了好多天都找不到,好不容易自己送上门儿来了你这小子倒好,直接给老子拒了?你好意思当助理么,帮助阿银没人理么?!

刘元像是有些犹豫,顿了顿才答道:“那何记者说是想知道您对现今上海滩药品商人私底下做鸦片生意的看法……您怎么能接受这种采访呢?”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银时一眼,不再说下去了。

银时心里一万个卧槽。

不会吧?来这里将近一个月,阿银都是在正正经经地做买卖啊,难道这个姓田的之前还干过毒品勾当吗?

但披着这层皮的银时不能打自己的脸啊,他面不改色地“嗯”了一句,大脑却在飞速运转,思考该怎么套刘元的话。

他一边思考一边站起来,走到书桌旁边用手指一下一下地叩着桌面。

片刻,他转过身来,对刘元正色道:“那本帐,拿过来我看看。”

银时说得十分轻巧,胸膛里却不停在捶鼓:如果真的干毒品勾当的话一定会有暗帐,我说“那本帐”他一定能领会,如果没有,做生意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帐,他一定会疑惑地问是哪一本,那自己随便说一本也好糊弄过去。

谁知刘元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他敛起眉,紧抿起嘴唇来,带着一种研判的神情看向银时,久久才开口。

“田先生……”

沉冷的几乎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让银时有点犯怵。

“您是我认识的那个田先生没错吧?”

银时脑子里咣当一下,开始有点心虚了。

“哈……哈哈,当然是了,你说什么呢?”

刘元的那种目光似乎更锐利了。

“我始终觉得您这段日子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但仔细看看又确实是您,您今天这么问让我更疑惑,您之前不是说过,这件事全权交给我,不插手的吗?”

Excuse me ??什么意思?你自己单干买卖毒品,以前那姓田的不过问?这难道不怕你逼装得太耀眼闪瞎众人眼场面控制不住吗?

银时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他必须打马虎眼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

“我说不插手,但不代表不过问,给你自由,但你也要好自为之。”

银时鼓足干劲将眉头拧成严肃的一团,故作深沉地说道。但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按照这剧情……这气氛……似乎应该这么说。

还好自己JUMP看得多,读空气什么的,多多少少还是会一点的。

刘元像是终于打消了疑虑,松了一口气,才慢慢点头:“我知道,我会注意分寸的。”

注意你妹的分寸啊!是毒品吧绝对是毒品吧?!老子本来以为只是一个作者图好玩的狗血穿越,怎么还跟犯罪分子坐上一条船了啊?!阿银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游戏不光要帮男主女主谈恋爱啊!还有隐藏副本啊!剧本里没有写啊!这特么怎么玩啊?!!!!!

呵呵呵呵,银时在脑内冷漠地笑了一千回,但说出口的话还是得装得潇洒俊朗有风度。

“嗯,如果碰到什么问题的话,早点说出来,我也好帮忙解决。”

求你全都说出来吧!让阿银心里有个底啊亲!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亲!

但刘元显然很婉转地拒绝了他的“好心”,冷淡地说道:“我不会给先生添麻烦的。”

这小伙子不好对付啊!本来以为有钱了就能过大爷的生活,但照现在这种情况看来,阿银就算是在自己家里待着也不得安生啊!

这一瞬间,银时突然特别想念土方宝宝,那个长着一双杀人青光眼的家伙虽然脾气暴,虽然爱揍人,但最起码不会给他捅娄子,甚至有时候还能变成他的乐子。

想到这里,银时急匆匆穿上西装外套,抓了汽车钥匙就往外冲。

“先生您上哪去?”刘元看银时脸上那精分似的变幻不定的表情,问道。

“把跟钱老板的见面地点改到大上海舞厅,让夏秘书也把合同送过来,我今天晚上在外面工作。”

他急着逃离这座豪宅监狱,迫不及待地想跑去看看穿着旗袍的土方宝宝在干啥。

是拧着眉头心不甘地陪客人跳舞呢?还是一脸怒气情不愿地围着白玫瑰那个小姑娘团团转呢?

银时开着他奢华拉风的小轿车,一路都吹着口哨,脑补了一万种土方可能的炸毛场面,然而万万没想到,他所谓“乖巧”的土方宝宝已经开始给他到处捅娄子了。

————————————

舞厅里,霓虹灯下,戴着长直假发的土方正挽着一脑满肠肥的秃顶男人手臂,一边捂着嘴笑,一边看男人的手下把酒瓶里的液体往一位姓钱的老板身上倒。

“钱老板~~您手脚不干净呐,田老板的生意您是不要做了哦,连我方十四的大腿都敢摸了?”

土方刻意提着嗓子,模仿女性那种调笑尖酸的语调,极尽刻薄地挖苦着地上狼狈的人。说完,他又眼角含春地看向他挽着的秃顶男人,娇声道:“还要多谢吴处长给我主持公道呀~”

被称作“吴处长”的男人受宠若惊地连连摆手:“不不不,惩恶扬善是我们巡警的职责,十四小姐不必放在心上,以后还要烦请田老板多多照应啊!”

秃顶男人偷偷瞄了一眼土方挤压着自己手臂的胸膛,那里真是平得荡气回肠。他心里虽疑惑,但还是没忍住动了某些邪恶的念头,双颊飘红。

方十四姑娘虽然长得硬气了些,但这腰板,这身段,这脸蛋,绝对不失为水灵灵的美人儿一个啊!

佳人在畔,只可惜慢了一步,美人儿被一头卷毛猪给……

吴处长那些猥琐淫邪的思绪刚飘荡了一半,就被响彻云霄的一声吼给震得完全没了兴致。

“方十四!!!!你他妈给老子滚过来!!!!!”

得,说曹操曹操就到,那头卷毛猪来了,而且还是怒气冲冲地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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