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文名就知道了,又是我犯蛇精病的一篇
♥小伙伴点的花吐症的梗,但被我篡改得面目全非
♥据说花吐症这梗发源于乙女向小说……反正我一点都不会写这个风格的就是了┑( ̄Д  ̄)┍
♥全程槽点,时刻出戏,请非战斗人员做好战斗准备【纳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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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真选组屯所大院里发出喧闹嘈杂的声响,一个黑色的瘦高人影哗啦一声破门而出,飞速蹿上墙头,而后直立于屋顶,双手叉腰,夜空中顿时回响起一阵丧心病狂的大笑声。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幕府的走狗们!来尝尝我新型农药‘含笑跳跳跳’的威力吧!你们这群渣渣!”
身着私服的黑发男子一脚踹开门,举着刀追出来,指着房顶上的黑影破口大骂道:“有种你给老子下来!咱们单挑!背后阴人放毒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黑影又仰天大笑几声,扯着下眼皮冲黑发男子做了个“略略略”的表情道:“你当我傻吗?有本事你上来!”
“操,你下来!”
“你上来!”
“你下来!!”
“土方混蛋你跟他废什么话?让开我来!”只见隔壁屋中突然冲出一栗发青年,身披大灰袍,头戴黑眼罩,腰别武士刀,肩扛加农炮,瞄准屋顶上的人,“轰”的就是一炮。
“桂!受死吧!!!”
又一声冲天巨响,真选组的围墙轰然坍塌,院落霎时淹没于飞石走沙里,而在这一片呛人的烟灰之中,一个震怒的声音咆哮而去。
“混蛋总悟你他妈刚才瞄准的是我吧?!!!”
第二日,左手缠着绷带,额上贴着创可贴的土方十四郎来到了医院就诊。
医生接过病历本,抬头瞅了他一眼,表情有些迷幻。
土方眉头一皱,感觉此事并不简单,紧接着他想到了自己脑门上贴着的创可贴是Hello Kitty图案的。
他差点忘了,昨夜被桂小太郎偷袭之后,全组上下就只有铁之助还有多余的创可贴,他实在没办法才勉强接受的。
土方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尴尬地扯了个谎:“那个……女朋友给贴的,女朋友。”
医生顿时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和蔼可亲地冲他说道:“额头上只是擦伤,我帮你开点外涂的药,抹上三天就好,左手腕关节轻微骨折,需要打石膏恢复,这段时间注意,不要剧烈运动,不要干重活,四周以后来拆石膏。”
土方认真地点了点头,神情却有些忧虑,顿了几秒,开口问道:“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医生疑惑地回问:“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土方坦言道:“实不相瞒昨天搞偷袭的那混蛋说是下了什么药来着……”
医生低下头去翻病历,边翻边问道:“头晕吗?”
“不。”土方回道。
“眼花吗?”
“不。”
“身体有没有使不上力气的感觉?”
土方继续摇头。
医生又拿起他的血液检查报告认真看了看,说道:“身体没有异状,血液指标也都正常,看不出什么问题,说不定那人只是想吓吓你们。再说如果真下了什么药,副长先生您只怕也走不到医院吧?不过以防万一,如果您觉得哪里不舒服的话,就再来一趟医院。”
土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他站起身来,拿着缴费单子准备往外走,刚迈开步子便被医生喊住。
“诶诶副长先生,您把花带走啊,这不是送我的吧?”
花?
土方疑惑地回头,只见自己刚才所坐的地方落了一地的紫色花瓣,颜色很艳丽却带着些诡秘,而方才一直低头忙着看病历的医生正诧异地看着他。
“我没带花啊。”土方下意识地张嘴说话,却见盯着他的医生顿时神色大变。
“花……花花……花花花……”
医生大睁双眼指着土方,吐出的一连串单音节奇异地变了调。
土方一脸懵逼地顺着调子往下唱:“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医生疯狂摇头。
“那……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医生仍旧惊恐地摇头。
土方拗起了眉头:“当花瓣离开花朵……?”
“啊——!”医生突然大叫着冲过来。
“花瓣!!”
“花瓣?!”土方大惑。
“你在吐花瓣!!”
“……”
土方持续懵逼地伸出没打石膏的右手,抹了一把嘴。
摊开手掌,里面静静地躺着几片紫色的花瓣。
“……”
“卧槽那你直说不就完了突然让我尬什么歌啊!!”土方大声吼道,汹涌而来的花瓣喷了医生一脸。
医生抹了一把脸,把带着副长口水的花瓣从自己的眼皮子上扒拉下去,才开口解释道:“我一时太激动了……你这病例我找了好久了……”
“到底怎么回事?!”土方继续咆哮,也继续喷了医生满脸满身的花瓣。
“你有所不知,这几周我们医院接了几个奇怪的病人,都是像你这样,说话的时候会吐出花瓣的,怎么查都找不到病因,我们暂时管它叫花吐症,怀疑是某种新型基因药物。”
土方已经平静下来了,闭紧嘴认真地听医生解释。
“但说来奇怪,这病除了会让人吐出花瓣之外,对人体并没有其他的影响,可几个病人却相继去世了……”
“什么?!”土方大惊,没控制住又吼了一句,但好在这次说得简短,并没有喷出花瓣来。
“只有一个病人活了下来,现在也活得好好的,你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吗?”
土方摇摇头。
医生凑到土方耳边,像是在透露什么惊天秘密似的。
“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便跑去暗恋对象那里告白,强吻了人家,结果两人一起开始吐花,他也没死。”
医生神神秘秘地说完,继而目光期待地看着一脸茫然的土方。
“副长,冒昧问一句,您刚才说有女朋友,是假的吧……?”
土方:“……”
“副长,再冒昧问一句,您不仅没女朋友,而且还处在暗恋人家的阶段吧……?”
土方:“……”
“副长,我再再再冒昧问一句,您没告白吧?”
土方终于忍不住怒吼道:“卧槽你既然知道是冒昧还问问问问你麻痹问啊?!老子是不是单身狗管你屁事啊?!老子暗不暗恋别人关你屁事啊?!告不告白跟这种病有尼玛半毛钱的关系啊咳咳咳咳——!!!”
“那可说不准呀!”医生努力扒拉开糊在自己脸上的厚厚花瓣,露出一双兴奋的眼睛对土方继续说道,“至少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这种花吐症的发病群体是有心仪对象却没表白的单身狗,而该病的致死率和痊愈率跟告白或者亲吻暗恋对象这一系列动作有怎样的关系……”
医生默默地看着土方,眼神里也不知是八卦还是亢奋,小星星哗哗地闪着光。
“……这些具体机制目前还没办法搞清楚,所以我们亟需另外一个病例来做参照……”
土方眯起眼看着医生那张意味深长的脸,几乎已经预料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话。
医生拍了拍土方的肩,情真意切道:“土方副长,为了造福江户人民,为医学事业做贡献,也为了保住您的性命,作为一个认真尽职负责的医务工作者,我强烈建议您,把那人做过的事都尝试一遍。”
土方心想呵呵,真是日了狗。
让他去找那家伙告白,还真不如让他去日条狗。
次日,真选组上上下下见到他们的土方副长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副几乎遮住全脸的医用口罩。
“呦,土方桑,您这是终于发现自己的存在是给真选组丢脸所以刻意罩起来了?不错不错觉悟终于提高了。”总悟见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挖苦。
土方用他仅露在外的一双眼狠狠地瞪了回去,继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
【我有点情况,不能说话。】
他在小本本上写完,递给总悟看。
总悟只瞟了一眼,便发出丧心病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这年头过气傲娇没人权啦,是不是觉得自己真选组一哥的地位受到新人威胁所以改人设啦?但不是我说你啊土方桑,学终哥不说话装酷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毕竟人家声优贵,少说几句也照样拿工资,你再不多逼逼叨几句回头该揭不开锅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别随便穿越串戏好吗?!再说老子哪比他便宜了樱井X宏他不就多演了几个白毛吗?!
土方满脑子咆哮却一句都不敢吼出来,不然排山倒海的花瓣说不定会把总悟给拍死在沙滩上。
淡定淡定,土方告诉自己,世界虽然不太美妙,但现在的自己也不能如此暴躁。
于是他在小本本上写了一个“滚你麻痹”之后,便甩开总悟的嘲笑出门了。
一出真选组大门,土方就忍不住摘下口罩,点了根烟抽,苦涩的烟味入喉,心中的焦虑才稍稍减轻了一点。
医生虽然没给期限,但土方也知道时间紧迫,自己会染上这种奇怪的病症必然跟那天桂小太郎所下的药有关,要想找到解决方法,必须得先找到这个混蛋不可。
但去哪找呢?逃跑的小太郎可不是浪得虚名,真选组都跟他明争暗斗这么些年了,还不是一次他的狐狸尾巴都没捞着过?
土方一边胡乱思索着一边信步游走,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万事屋楼下,他抬头看了那白底黑字的招牌一眼,不由得深叹一口气。
最后还不是得来找这个家伙?跟桂有联系的也就剩他了吧?
什么白夜叉,土方愤愤地掐了烟头,懊恼地想着,自己就应该在得知他真实身份的第一时间把这家伙连带他的同伙给全部抓起来,不然哪还用得着遭这份罪?
吐你麻痹的花,告你麻痹的白,老子今天就算把这家伙揍出屎也得逼问出桂的下落,拿到解药才行。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土方迈开步子打算上楼去,却在踏出脚的第一步被人从身后猛拍一下。
土方没控制住“啊”了一嗓子出来,反应迅速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喂喂你这个税金小偷,偷偷摸摸站在这里往阿银家里张望多久了?你们真选组是盛产跟踪狂吗?我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给你偷啊,还是说你这么喜欢我?是真的喜欢我没错吧?想偷阿银我的心吗?”
“卧……”土方拼命捂着嘴,一个“槽”字没说出来,就赶紧触电似的一蹦三尺远,从怀里掏出小本本哗哗哗地飞速写了起来。
【草泥马谁他妈偷偷摸摸啊?!谁他妈跟踪狂啊?!谁他妈喜欢你啊?!求你撒泡尿好好照照你自己那头傻逼天然卷好吗?!诽谤老子不用钱哈?!】
坂田银时摸着下巴仔仔细细看完土方龙飞凤舞写在本子上的吐槽,耷拉着眼皮儿道:“你改人设了?咋连话都不会说了?跟傻白结拜了?”
居然没有反驳“傻逼天然卷”!土方在心里惊呼,但这不是重点!
【老子感冒了,不能说话!】
土方举起本子给银时看。
银时皱着眉露出怀疑的眼神,这家伙刚才明明喊得挺嘹亮啊,编谎的水平也太次了点吧?不过他没说破,只是假装不屑地冲土方翻了个白眼儿。
“不是说傻逼不感冒……嗷!!”
话没说完银时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他摸着脑袋上肿起来的包万般无奈地说道:“行行行,你是爷,你牛逼,既然你这么闲了跑到我家楼下来转悠,不如趁机跟阿银我一起去惩恶扬善啊,也算是尽点税金小偷的责任。”
土方继续刷刷地在本子上写着。
【老子不闲!老子一直都兢兢业业!你个废柴能干出啥惩恶扬善的事?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银时不耐烦地一把抓过他手里的本子给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眯着眼,嘴角上翘,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演技烂得辣眼睛还非要演,真当阿银我不知道啊?花吐症是吧?找解药是吧?老子刚接到这个制药窝点的线报,你去不去啊?”
卧槽?!
土方目瞪口呆,凌乱在风中。
老子一个堂堂真选组副长都没搞到情报,这个百无一用的MADAO凭什么啊?!
为什么他会知道老子得了花吐症啊!
看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肯定是早就知道了,搞半天只是在看笑话啊!
老子他妈丢人丢到家了!
土方内心呼啸,呆了半天,银时不耐烦伸出手放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喂,傻逼了?走还是不走啊?”
“当然走啊你个混蛋!!!”土方一瞪眼喊了出来,几片花瓣喷洒到银时脸上。
银时伸出手抹了一把,用手指捻起一片花瓣看了看,发现还是粉色的,他无语地转身带路,边走边咕哝道:“学什么不好学别人暗恋,鬼之副长还挺纯情。”
银时声音不大,但土方却清清楚楚地听见了。
妈的……
他在心中暗骂道。
这种事情,老子也不乐意的好不好?!
银时拐回万事屋楼下的小巷子把他的小绵羊取了出来,开到土方身边,冲他一扬下巴。
土方没能领会他动作的含义,疑惑道:“干嘛?”
“上车啊!”
“为啥要上车?”
“窝点在城郊!距离我们五公里!你要走着去吗大哥,你是不是嗑药磕傻了啊?!”
“哦。”
土方没对银时的吐槽作出任何反应,说实话他现在有些心猿意马,他是有点抵触坐在银时的摩托车后座的,但此情此景下内心却又有点小期待。
磨磨蹭蹭地坐上车之后,银时甩给他一个安全帽,发动车子,又冷冷地说了一句:“走了,抱住我腰。”
土方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头皮发麻,总觉得这个平日里烦人的卷毛今天特别有霸道总裁范,害得他有些小鹿乱撞,但他才不会抱这家伙的腰,他只会伸出一只手勉为其难地拽住对方的衣襟。
“就这样……走吧……”土方吞吞吐吐道。
银时从后视镜里瞥了别扭的土方一眼,没说什么,踩下油门往前方驶去。
为了隐蔽,在距情报中所说的制药窝点几百米的时候,银时停了下来,将车子开进了一个阴仄的小巷内,和土方两人下车来徒步往目的地走。两人一前一后,亦步亦趋,银时能感受到土方肚子里憋了成千上万个问题想问,但不知是介意自己会吐出花瓣,还是干脆是在赌气,他愣是一个字儿都没吭。
“喂,”银时看不下去首先开了口,“你想说什么就说呗,反正阿银我都知道你会口吐莲花了,不会嘲笑你。”
“口你m……”土方瞪大眼睛忍不住就要骂出来,但还是把后面的字憋回去了,他转了转眼,扭过头去不看银时,他现在说话要尽量保持简短,因为他发现如果不超过三个字的话,花瓣就不会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控制不住从嘴里喷涌出来。
“计划……”土方说道。
银时摸摸下巴:“作战计划是吧?你有没有带对讲耳机?就你们警察经常用的,那种微型隐蔽的?”
土方点点头,这种东西他基本是跟手铐一样随身携带的,他掏了掏上衣口袋,拿出两个来递给银时。
银时接过其中一个,说道:“待会儿我自己进去,假装是熟人介绍过来买药的,你在外面搜集证据,查看地形,联系你的人伺机抓捕。”
土方也觉得假扮客户潜入是最不打草惊蛇的办法,但他十分怀疑银时的工作能力,于是他向面前的卷毛投去不信任的眼神。
“看毛啊看?现在就你,我,两个人,你还跟个小姑娘似的一说话就叭叭叭地吐花,你能进去??”
“你才xiao……”土方一口怒气蹿了上来,但鉴于自己的尴尬处境又堪堪忍住了,他不服气地把反驳的话憋了回去,心想等拿到解药老子非把这个臭卷毛抓起来丢到小黑屋里吐槽个三天三夜不可,以解老子心头之恨。
两人戴上耳机,调试了一下设备,土方便隐到小巷里暗中观察去了。银时则拍拍衣襟,整理了一下那并不存在的领巾,大跨步向前方那个不太起眼的仓库走去。
土方藏在巷子里,举起望远镜仔细地观察银时走过去的位置,仓库目测有个七八十平米,只有一侧开门,门口有两个人正坐着下棋,看起来十分平常,但土方以警察的职业素养一眼便能看出那两人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棋局上,而是警惕地注意着四下的动静,只要稍有风吹草动, 他们腰间那鼓鼓囊囊的东西便要被拔出来做防御。
他们有枪,还真不太好办。
土方低下头给总悟发了一条短信,把大致的情形都做了些说明,然后继续盯着那边看。
银时已经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门口,凑到距离那两人不到五米的地方,一边挖鼻屎一边围观两人下棋,只见那两人的其中一个抬起头打量起他来,银时则微微一笑,说道:“这局不好赢。”
那人仍旧谨慎地盯着他,回道:“这一招叫‘天王盖地虎’。”
银时挖着鼻子回道:“可惜天王是个二百五。”
下棋的另一人接道:“那我便来‘宝塔镇河妖’。”
银时继续回:“所以河妖长不高。”
远处的土方:“……”
这特么都啥跟啥?!老子当了十几年警察,头一次见这么喊黑话的,还有那个死卷毛为什么能接上这种梗啊?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脑回路啊?!
土方内心咆哮间,那仓库门口的两人已经相视一眼,把棋盘搬开,示意银时把双臂张开,他们要开始搜身。
土方哑口无言,这接头暗号还真他妈是这样的。
搜完之后,两人打开了仓库的门,对银时说了一句:“请进吧。”便再不发一言。
这特么都能混进去……
土方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觉得等拿到解药之后不仅仅要把银时关起来吐槽了,他必须得把这家伙抓起来狠狠逼问一下这个不良公民究竟跟黑道有多少牵扯。
银时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铁门内,土方从无线耳机里能听到的就是那家伙皮靴落地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他听到脚步声停下,一个陌生的男声传过来。
“阁下可是熟人介绍过来的?”
接着土方听见银时清了清嗓子,回道:“没错,我想买点你们的小玩意儿给一群黑色的小狗狗用。”
妈的你才是狗!
土方小声对着耳机说了一句:“我日你大爷坂田银时。”然后听到耳机那头传来一声不易察觉的轻笑。
“哦?那我们还真是志同道合,”那个陌生的男声接着说道,“我们这边的东西可都是给那帮狗狗特别定制的。”
银时回道:“略知一二。”
“不知阁下想要哪种?要多少?”
土方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心想重点来了。
“江户城最近真是冷冷清清的,需要些花瓣来装饰,要得不多,三十几片足够了,另外包装也要精美上档次一些。”
土方指尖翻飞,又快速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对方三十多个人,有枪,注意。】
“哈哈哈哈哈哈,阁下真是慧眼识珠,但要在这个季节开出花来,需要的成本可不低啊!”
男人这是开始要价了,土方只听见银时那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继而回道:“这是自然,我带了三张卡过来,当下就可以付款,你们有POS机吗?”
土方大惊,心下感叹这死卷毛什么时候居然有了三张卡,还这么阔气,但转念一想觉得不对,立马去摸自己身上的钱包,发现果然不见了。
“你他妈的用老子的钱包在做什么啊混蛋!!!!!”土方没忍住冲着耳机那头的人大声吼道。
但对方这次连轻笑都不给他了,就跟没听见似的。
接着土方听到了“滴滴”的几声,是死卷毛在刷他的卡了,刷卡的间隙还特别谦和地说了一句:“如果不够的话,包里还有现金和几张没什么卵用的优惠券,还不够的话我可以回去再取。”
喂喂喂,差不多得了啊,你他妈的是想让老子破产吗?!你为什么会知道老子的银行卡密码啊?!还有谁说那几张优惠券没什么卵用了?!那可是买一万瓶蛋黄酱才能够抽中一次的特别限量参观蛋黄灵工厂的优惠券啊!!你他妈给老子还回来啊啊啊啊啊啊!!!
土方忍无可忍,掏出手机又给总悟发了一条短信。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过来?老子都把地址写得那么清楚了!!!】
手机立马就震了起来,总悟回复的短信写着:
【别急啊土方桑,再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你们他妈的工作时间去唱k啊?!!!!】
【哎呀大战之前放松心情嘛~你不是跟但那待在一起吗?哎呦多待一会儿哈~】
【放松你大爷待你大爷啊!快给老子光速滚过来!再不来老子要被那个混蛋卖得连裤子都不剩了啊啊啊啊啊!】
放下手机,土方继续监听,只听耳机那边没了人声,只有些重物被搬动的声音,应该是对方在给银时取货没错了。
土方无奈地小声说道:“你再拖一会儿时间,总悟他们还没到。”
妈的,明明这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状态提供了最佳的抓捕时机,队里的那帮蠢货却在这时候犯猪。
自己虽然已经迫不及待,但又不可能单枪匹马地闯进去,那样只会把自己和混蛋卷毛都置于危险的境地,但如果等死卷毛和对方完成交易把货拿出来,下一次集齐证据人赃俱获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
抓捕可以等,但自己这病真的能等吗……万一中途自己发病挂掉了还玩个毛啊!
“喂……”
土方胡思乱想间,耳机那头传来了银时的声音,他知道那家伙现在旁边还站着别人,但不知怎么从发音的细节听来他的确是在叫自己。
土方没好气地低声回了一句:“怎么,不仅你坑我,连队友也坑我,说不定今天一场空不说,过两天老子就自行暴毙而亡了,你们满意了?”
银时没回答,只是跟对面的男人继续扯话。
“花一旦盛开,是不是就不会凋落了?”
只听男人哈哈笑道:“我们只有能力让它开出来,可没有那个本事再让它收回去,除非它……能通过与特定人的口腔接触,产生更多的花吧。”
耳机那端的银时沉默了,土方也沉默了。
医生的猜想也许是对的,只有跟暗恋对象接吻,两人一起吐花,才不会死吧?
但偏偏是那个人。
最不想承认的那个人。
最不想告诉的那个人。
也最不想给他添麻烦的那个人。
土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帮他,或许只是单纯地为了看笑话也说不定,而如果自己为了活命,就这么豁出去把心中所想悉数坦白了,结局会怎么样呢?
有没有可能……连这样无关感情、单纯接触的机会也没有了?
土方呆呆地站立在狭窄的暗巷中,突然就觉得内心涌出一片深沉的悲哀,不知所起,却无法控制。他的嘴唇贴近耳机的话筒,想跟对面的银时说些什么,动了动唇瓣,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只冷冷地说了一句:“你出来吧。”
紧接着,他没有听完对面银时的回话便烦躁地摘下了耳机,装进口袋里,似乎觉得那耳机发烫,几乎就要将他的衣服烫一个洞出来,而那个被烫得焦黑的洞并没有给他带来热情与激动,反而是一片晦暗的荒凉,当自己就要被这片荒凉淹没时,他的后肩被人拍了拍。
“土方桑,我们可以冲进去了吧?”
土方愣愣地转过头看着总悟的脸,仿佛灵魂一瞬间被抽离身体,他呆滞地点了点头。
抓捕进行得比想象中顺利,结束之后,土方点了一支烟,边抽边清点人数。这一战带来的损失不大,对方虽然有枪但并没有接受过系统训练,刚一上来就被真选组打了个落花流水,己方没有队士受伤,物证也完好无损。
为了掩人耳目,银时也被上了手铐塞进了警车,等押送犯人的车都悉数开走后,土方站在他所在的车门前,一言不发,只沉默地一根根抽着烟。
土方挥挥手招山崎过来,把写字的小本子递给他,山崎心领神会,把本子展开来给坐在后座的银时看。
【老子本想以非法侵占他人财物的罪名逮捕你,但考虑到你戴罪立功,帮忙捣毁非法制药窝点,暂且放你一马,现在下车滚蛋。】
山崎帮银时打开了手铐,示意银时下车,而土方则抽着烟侧过脸,看起来并不想跟他再多说一句。
银时看了一眼山崎,又若有所思地打量起土方,突然就觉得十分窝火。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土方旁边,无视他不想跟自己对视的心情,和他面对面站定。
“我就问一句。”银时眯起眼,有些倨傲地直视着土方,语气染上些不容置喙的威严,“我最后跟你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土方转过头来,表情显得十分不耐,接着他把口袋里的耳机掏出来,在银时面前晃了晃。
【没听见!老子早就摘掉了!】
土方这次没有往本子上写字,但银时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了这一句,不由得更加生气了。
“喂,听人把话讲完是最起码的礼貌吧?你这个鬼之副长就这点教养?还是说知道自己快死了就能为所欲为了?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该顺着你这个连跟暗恋对象告个白都没有勇气的废柴吗?!你就打算从此以后不再跟我说一句话,我们之间的事情就这么完了?”
暗恋,告白,我们之间……?
四面八方的真选组吃瓜群众竖起耳朵听完了全过程,并且稳稳地抓住了这段发言当中的关键词,无一不觉得自家副长和万事屋老板的对话信息量有点大,他们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只见土方听完这句话已经气得脸色发紫,目眦尽裂,怒发冲冠,如果不拦着他绝对要拔刀冲银时砍过去了。
“卧槽你个混蛋天然卷还教训起老子来了?你偷老子钱包刷老子卡老子都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有脸在这对我说教??!老子暗不暗恋告不告白关你屁事啊!我们之间没事!如果不是因为你老子也不会……咳咳咳……!”
土方攒了一天的吐槽值,终于在银时说出这段话之后达到顶点,如海啸一般酣畅地喷发了出来,一时间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各色花瓣从他的嘴里狂涌出来,排山倒海般一股脑往银时的脸上糊去,如大浪滔天,如洪水决堤,如岩浆迸溅,场面一度无法控制,在场的小伙伴们均表示叹为观止。
“我的天呐副长您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喷出花瓣?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怪不得您几天没跟我们说过话了……”
“我知道了!是新型药吗?跟今天捣毁的这个窝点有关系吗?!”
“我好像听说过!是花吐症!”
“不是只有对暗恋的人才会……”
“所以说副长您暗恋的人是……”
“……卧槽!副长……!”
……
……
一时间,真选组上上下下的队员全都宛如福尔摩斯转世,柯南道尔附身,江户川乱步明智小五郎齐上阵,七嘴八舌地叫唤起来,土方被吵得脑袋嗡嗡作响,心里就一个念头。
完蛋了,闹大了,这下更没办法收场了……死卷毛说说说说你麻痹啊说?!就你有张嘴整天叭叭的?!让老子安安静静犯个病不行吗不行吗?!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什么?”
在一片嘈杂中,银时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了起来。
土方才猛然醒悟到自己方才为了吐槽,差点把不得了的事情说出来了。
他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银时的脸,银色的眉,红色的眼,他以前从来都不敢盯着这张脸仔细观察超过哪怕五秒钟,总觉得多看一眼都会被灼伤,因此他总是小心翼翼。那张脸有时无精打采有时桀骜不驯,有时严酷冷清有时又天真洒脱,但此时它距离自己如此之近,近到土方能从那银白色睫毛的细微颤动中读出一丝他从来都未曾感受过的温柔。
然后,那张脸上绽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不等土方反应过来,笑容的主人便凑了上来,双手抚上他的脸。
脸颊上的温度是烫热的,土方突然就觉得自己脑袋里的某根神经“啪”的一声断掉了,紧接着,这根神经控制着的一切感官都被银时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给攫住了。
土方瘫痪的思维系统还来不及辨明这动作意味着什么,银时已经闭上双眼,吻了上来。
周围,一切,都安静了。
“土方……”
不知是过了几秒,或者是几个世纪,那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松开僵滞在原地的他,在他耳边低语。
“我没说完的那句话是……我也喜欢你啊。”
时间退回到两日前。
银时正翘着脚坐在沙发上,一边翻JUMP,一边眼也不抬地冲着坐在对面的男子抱怨。
“你又跑来我家做什么,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我今天来是有个事情要委托你,银时。”桂小太郎难得一脸郑重,连坐在他身边的伊丽莎白都毕恭毕敬,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拜托了”,还用了敬语。
“报酬呢?”银时依旧懒得给他正眼,挖着鼻孔没好气地问道。
桂掏出一大叠土方十四郎的私照,摞在桌上。
银时立马扔下JUMP从沙发上弹起来,边七手八脚地翻那些照片边对桂投以友好的微笑。
“你说,你说。”
桂抿了抿嘴,说道:“我昨天晚上去真选组闹了一通,本想给那帮条子下点好玩的药吓吓他们,结果不小心把药弄错了,弄成了有可能会致命的药……”
银时一脸懵逼:“那你原本想下什么药?”
桂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摆摆手:“药名叫‘含笑跳跳跳’来着,就是会在嘴里一直跳。”
银时:“……”
这特么不是跳跳糖??
“所以呢?你把跳跳糖弄错成了毒药?”银时一边偷偷摸摸地把土方的照片往怀里揣一边不屑道,“我以为什么大事呢,搞点解药再下一次不就行了?这种破事还用得着来找我?”
“不是毒药,”桂为难地摇摇头,“却也没有解药,这种药发不发作因人而异,而且能控制药效的是人,而非药物。据我观察,土方君已经发病了。”
银时:“……”
桂一脸沉重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塞给银时,像革命先辈一样语重心长地握住他的手,上下晃了晃。
“坂田君,土方十四郎的性命和下半生的幸福,就交给你了。”
银时持续懵逼地接过那张说明书,只见上面写了这么几行字:
【该药只对有暗恋对象的人有效,一旦中药,则会在说话时从嘴里不停吐出花瓣,名为“花吐症”。】
【根据患者心情和面对的人不同,吐出的花瓣颜色也不同,生气时偏冷色调,高兴时偏暖色调,但遇到暗恋对象的时候,颜色则有可能会发生异常突变,临床观察该突变因人而异。】
【解除药效的唯一方法就是与暗恋对象互通心意,接吻之后,两人一起吐花,否则患者将在十五日之内因血液毒素积累而死亡。】
【喜欢容易,告白不易,且行且珍惜。】
【如需进一步了解,请联系:XXXXXXX】
银时默默地把那张药物说明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内心是崩溃的。
我去他妈的,难不成全世界都知道我俩互相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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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外音1:是呀,不然你以为呢?
画外音2:打call!打call!结婚!结婚!
医生:感谢副长先生和万事屋老板为医学事业作出的杰出贡献!
桂:其实我一开始想给土方君下的药就是这个来着。
总悟:我能烧了这对恩爱狗吗?
山崎:信息量有点大,我还没消化……(⊙_⊙)
土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扶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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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